•“纪念章开沅教授逝世三周年学术座谈会”发言选登•
开沅先生对南通张謇研究的指导
(2024年5月28日)
张廷栖
我认识章开沅先生(以下称先生)是在第一届张謇国际学术研讨会上,请他在张謇研究中心信封上的签名,这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会上知道先生的一本名著《开拓者的足迹》只发到少数的专家学者,我只能慕名仰望。在会议结束时,我将先生住宿房间门上贴有张謇头像和先生大名的房门签条撕了下来,作为纪念品保存至今。真正有接触是先生第五次来南通以后,他每次亲临南通指导,我都参与接待工作,所受教导,一生受益,终生不忘。他那儒雅的学者风范,对后学的诤诤教诲,学养的渊博深厚为学界楷模,感染一代学者不断地去追求研究至最高境界。先生对南通张謇研究指导,更是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一、第一次来南通的指导
那是在1999年11月5日,张绪武副主席为举办第三届张謇国际学术研讨会,带领以开沅先生为首的一批学者朱英、林刚、马勇、虞和平、王奇生、邱涛等一行来通查阅资料和实地考察。6日下午举行“张謇研究座谈会”,时任副市长华保良主持,张謇研究中心副会长尤世玮汇报张謇研究中心15年以来工作情况,档案馆、图书馆等有关部门代表各自发言介绍,开沅先生最后讲话。一开始他说,对南通很有感情,我偶然的机会为成一名张謇研究者,与南通那些丰富的资料,无私地对我开放密切相关。当年穆老(穆烜先生)将档案原件捧给我看,可以说南通造就我成了一名张謇研究者。先生又说到南通对张謇研究做出了貢献,曹从坡写的《张謇的悲剧》一文影响很大。话语其间充满着对南通浓浓的情感,令我深受感动。
我第一次听到先生讲“张謇学”,就在这次会议上。他说张謇研究成为“张謇学”,不是说学术会议多少,而是要有质量的论文和专著。张謇研究连续性和保持下去的问题,关键是后继有人的问题。 ……这方面要有举措,是否可以考虑培养人才,如培养研究生,设立奖学金,一年花不了多少钱。他问南通师范学院有无历史系?有无硕士点?没有的话可以同其他学校联合培养。从张謇资料的丰富程度来看,出10个8个博士也毫不困难。他列举了南京大屠杀纪念馆,给了一笔钱,请高校培养研究生,资助高层次人才的培养。开始不敢要,读完了不干这一研究,怎么办?但纪念馆的同志有远见,说,“洒下的种子总会开花的”。他可以宣传,或者几年后又想研究了。南通关键是要出著名的专家、权威!我作为研究中心的秘书长第一次听到他关于南通张謇研究的具体指导茅塞顿开。
11月8日上午,李明勋会长与先生相约于南通大饭店他住的1606房间,带领穆烜老、尤世玮和我四人拜访。先生一见面就称穆老为大哥,说穆老是他研究张謇的引路人。先生再次提到“张謇学”,一定要有高层次的研究人才。他说已向张绪武副主席创议,设立奖学金,资助硕士生、博士生,开始不要多,一、二个,但要选好人,不要一读完就走了。如果有二三名博士,三五名硕士,“张謇学”就慢慢自然形成了。张謇研究者,一般要有会议通知了,临时赶写一点文章出席会议,真正集中精力研究张謇的全国能有几个?南通不同,是可以有专门研究人才的。又说,张謇研究中心一直在工作,这也不容易,以后研究会可以小型化,七八十来个人,研究一个方面的问题,出一本书。大型会议不容易,经费难筹集,不能多开。
在这次谈话中,先生还语出惊人,说:“张謇是民营企业家鼻祖,”南通到处都可以触摸到张謇的存在。南通是民营企业家圣地”,犹如西方教会的“麦加”,“民营企业家应该来南通朝圣张謇”。“全国工商联应该到南通来办企业家学习班,学习张謇。”(笔者个人据1999年11月8日日记记录。)
为此,张謇研究中心曾经向张绪武副主席提过建议,并且设想把学习班放在南通工学院,因为该院有经济贸易系,举办过厂长培训班,除了开设有关张謇的专题报告,还可以有开设一些经济管理专业课程。因没有得全国工商联的响应而未实现。同时也说明南通成为民营企业家培训基地的条件当时尚未成熟。后来于2013年,先生在南通纪念张謇160周年诞辰学术研讨会上讲话中再次“认为是一个很好的想法,就是把南通张謇相关的遗址或者纪念馆、博物馆变成一个培养新一代民间企业家的摇篮。”[1]这一远见卓识的创议,终于20多年后的2021年,党中央习延平总书记有关张謇的两次高度评价,张謇是清末民初爱国企业家的典范;民族企业家的楷模, 民营企业家先贤后,中共江苏省委、南通市委的高度重视,落实总书记的讲话精神,在南通成立了张謇企业家学院。近三年来培训企业家的人次,数以万计。他那远见卓识的倡议成为现实,南通成为企业家的培训基地,是民营企业家培训中心。如果先生在天有灵,也是极大的欣慰。
自从先生第一次亲临南通进行实地指导以后,他一直在关心着南通的张謇研究,他曾说起我们张謇研究中心编的《张謇研究简讯》是每期必看。他对南通张謇研究情况了如指掌,也就不断有针对地进行指导。根据我的认识,尤其如下几个方面他是一直念念不忘的关心和嘱托。
二、张謇研究的方向是张謇学
张謇研究如何能够超越时空地延续下去是先生一直关心的重点。除了第五次来南通进行指导时两次讲到张謇学,他在《张謇传》后记中更是进行了全面的论述。他说:“千年以上源远流长的史学长河,确实经常有或大或小、或断或续的分支出现”,张謇研究“必须这一学术分支相对成熟然后才能长期绵延”。而且,“即令是没有社会的迫切需要,比较成熟的学术分支也必然以其内在的魅力,吸引着一代又一代学人为之奉献终生,并且为全国乃至世界所关注,成为真正超越于时空的显学,”“只有到那时,‘张謇学’才是水到渠成、名至实归了。”[2]。所以他每当讲到张謇研究必然联系到张謇学,形成一个成熟的张謇学就是张謇研究学人共同的奋斗目标。
就张謇学,先生告诫我们,随着张謇研究的不断深入和拓展而水到渠成的,并非宣传炒作的热闹声势所能成的,也非学术会议次数和论文数字的多少所能形成,必须是学术的水平达到相当成熟的程度和影响力具有一定的高度和广度才能使张謇研究成为史学的一个分支。从此以后,先生凡讲到张謇研究,必然要提到张謇学这一史学分支。2002年,他在金沧江学术研讨会结束前的发言,在讲到金沧江研究联系到张謇研究说,“很多人主张以‘张謇学’来命名,我比较保守,不主张马上‘挂牌’,因为条件不成熟。”[3]同年为大生集团档案资料选编》(纺织编Ⅱ)所撰的序文中也说:“常有人问我,张謇研究能否成为枝叶繁茂之张謇学?我则认为张謇研究终将成学,但现在尚非其时。”[4] 2005年,在中日涩泽荣一与张謇人文关怀国际学术研讨会发言中又说:“这些年由于张謇研究进展比较明显,常有友人询问有无可能产生‘张謇学’这一史学分支,我至今仍然感到难以作明确的回答。”“恕我直言,张謇研究毕竟起步较晚,还有大量的基础工作要做,而且一定要做好,然后才有可能出现一批真正可以传世的学术佳作,乃至一批处于国内外先进行列的张謇研究者。只有到那时,“张謇学”才是水到渠成、名至实归了。”但他满怀信心地说:“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期盼已久的张謇学翩然而至,是所至愿” [5]。经过扬州举办的“纪念张謇150周年诞辰高级论坛”和南通召开的“中国近代第一成研讨会”,张謇研究有了新的突破;又见到中日涩泽荣一与张謇人文关怀国际学术研讨会的学术成果和影响,他为张謇研究年刊所写的《我的祝愿》代发刊词中说法又进了一步:他认为“现在更为重要的问题是如何把这个史学分支继续推向前进,使之长期持续健康发展。” [6]。开始将张謇研究说成是史学的一个学术分支了。到了2006年,在“第四届张謇国际学术研讨会”上,先生更大胆地说:“至于何时张謇研究堪称张謇学?当然不会如同东坡所谓,‘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请容许我鼓起勇气说句大话:只要我们一代又一代不懈努力,成熟的张謇学必将现身于21世纪!” [7]先生指引我们向成熟的“张謇学”方向努力,那么现在可能是不成熟的张謇学。随着张謇研究的不断深入,新编《张謇全集》的出版,他在2013年,纪念张謇160年诞辰学术研讨会上的讲话中说:“我就是讲一些怎么样把张謇研究能够在比较长的时间里面延续下去,能够不断地繁点发展。现在,老争这个是不是“张謇学”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为什么说没有意义?言下之意通过几代学人的努力已经客观存在,说:“张謇研究的意义是有目共睹、世界公认的。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样把张謇的研究、不断地完善、不断地延续,好的学者一代一代地青胜于蓝,这才是最重要的。” [8]所以当2016年,张謇研究中心张小平会长带领中心的同仁谒见先生时,谈到张謇学,他说:“现在来讲‘张謇学’应该是可以的了。”“经过这么多年的积累,你们说‘张謇学’也没什么关系”,“叫‘张謇学’也未尝不可。”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如何将史学的这个分支“不断完善、不断地延续”成为成熟的张謇学,能一代又一代不断地延续和发展。当问到以此为议题,把有关机构、有兴趣的个人请到一起,研究讨论?他的回答是肯定的。那么我们这一代要研讨的主题是如何完成张謇学不断完善、不断延续的历史任务。
三、张謇学的基地在南通
先生认为张謇研究需要有一个依托,即要有一个基地。所以他于2005年为《我的祝愿》(代发刊词)开头就说:“我始终认为,南通应该成为真正的张謇研究中心,此乃张謇研究持续健康发展的根本保证。因为外地(包括海外)优秀的张謇研究者虽然不乏其人,但大多是个人行动,缺乏必要的当地群体依托。加以现在人流通频率甚高,更难保证其研究取向专一无变。南通得天时、地利、人和之便,理应成为中国乃至世界的张謇研究的真正中心。” 这并非自吹自擂,实际上对我们讲的是一种责任,所以接着说“更重要的是自觉地承担历史重任的强烈使命感”[9]。作为张謇故乡的南通,就是张謇研究的重要基地,南通张謇研究者就是张謇研究的群体依托。有据于此,先生对南通既有特殊的深厚情感,又是特别重视这个基地的建设,不断地对南通进行指导。正如他2006年,在第四届张謇国际学术研讨会上的发言(论文集序)所说:“我最关心(也可说是担心)的还是南通这个中心,中心就是根据地,也就是张謇研究最紧要的安身立命之处。南通的张謇研究中心健全与否,关系着张謇研究的全局,甚至关系着它的成败兴废。”他为了说明南通这一基地的重要性,还作了一系列的类比说明:“正如广东之于孙中山研究,南京之于民国史研究,武汉之于辛亥革命研究,这都是有半个世纪以上的历史经验可以作为借鉴的。”而当年南通张謇研究的情况又如何呢?他指出南通的问题:“过去长期倚重外地学者,南通自身的队伍培育与机构建设反而滞后。近几年,这一缺陷虽有明显改善,但真正作为众望所归的学术中心,还有待于长期的艰苦努力,而南通本地官绅商学各界的共同关心与资源整合则重中之重。” [10]。此话以后通过近二十年的努力,南通这个中心有长足的进步。然而有没有达到所众望所归的学术中心呢?还差得很远。这是我们面临的廹切任务。
四、基地建设首要做好基础工作
所谓基础工作最重要的是张謇与大生档案资料的整理与出版。只有资料工作的不断地整理,不断的完善,不断出版发行才可能研究的不断深入和拓展。不然巧妇难做无米之炊。所以先生一再告诫我们南通基地建设“真正从资料基础工作下手,以绵密实证工作为支撑” [11]2005年,他在中日涩泽荣一与张謇人文关怀国际学术研讨会发言中又说到资料工作:“恕我直言,张謇研究毕竟起步较晚,还有大量的基础工作要做,而且一定要做好,然后才有可能出现一批真正可以传世的学术佳作,乃至一批处于国内外先进行列的张謇研究者。”[12] 2006年的第四届张謇国际会议上的以《展望21世纪的张謇研究》(代序)一文中明确指出:“还有许多资料工作急于着手。臂如,谈论过多年的,在韩国、日本、美国、法国搜寻有关张謇的外文资料工作,至今仍未见有人认真落实。”,指出利用电脑建立历史文献资料数据库,即节省了编辑出版之劳,又保存了档案的原生态。他“衷心希望张謇研究资料的工作能够朝这个科学的路径扎扎实实前进。”“南通当务之急,首先是要保证《张謇全集》(修订本)的出版质量,因为这是一件功德无量且泽惠后世的大型基础工程。”[13]这一基础工程于2012随新编《张謇全集》的出版比较满意地完成了,而且至今有大生档案全部扫描录入电脑,並进入世界记忆工程亚太名录,《大生资本集团档案资料选编》丛书(纺织编)(盐垦编)完成了11册,《张謇辞典》《张謇年谱长编》等重要的大型资料工作做出了重要贡献,然而还有如企业号信、《大生资本集团档案选编》丛书(教育编)(文化事业编)、域外资料搜集等十分繁重的任务等待完成。
五、基地建设的关键在人才工程
基地建设的重要关键是有一支高水平的研究人才队伍。南通长期以来正如先所说:“过去我常常感到,南通有条件、有人才,但缺乏自信。眼睛总是看着外面,对北京、上海、武汉、南京的依赖较多,也包括对我寄予过高的期望。”[14]所以开沅教授对研究队伍建设的指导也更多。1999年11月8日上午谈到张謇研究延续性和保持下去有一个后继有人的问题说,如果本地人的研究不如外地人,本国人的研究不如外国人,这是很可怕的事情,往往被淡漠和遗忘。所以他那次来南通重点讲了要在高校培养高学历的人才队伍,第一步要培养二三位博士和四五位硕士,长期从事张謇研究。他向全国工商联常务副主席张绪武建议设立奖学金培养研究生高层次人才。下午,他亲自到南通师范学院与时任书记刘一平讨论培养办法。他在韩国的讲学,联系韩国的学者,促成金沧江国际学术研讨会于2002年11月12日,在南通举行。他通过举办学术研讨会的平台锻炼和提高南通张謇研究队伍学术水平。先生亲临会议指导,在会议最后的发言中告诫我们,“张謇的价值,张謇研究的前景,是靠学者挖掘的。否则,一个历史人物、事件被遗忘也是很容易的。”说明研究队伍的重要,南通学者肩上责任的重大。他又说:“过去我常常感到南通有条件、有人才,但缺乏自信。眼睛总是看着外面,对北京、上海、武汉、南京的依赖较多”。南通 “关键是学术队伍要自信,要敢于超过前人,超京、沪、宁,争取南通第一。”[15]。2006年他在说到张謇学何时水到渠成,名至实归时,“一切都取决于众多有志于张謇研究的中外学者(特别是青年学者)的共同努力”。出现“一批处于国内外先进行列的张謇研究者。” [16]
2013年来南通,他说到一个重要的历史人物,一个重要的历史事件,有没有可能由盛而衰的过去忧虑时,看到“今天这么多人,都是跟张謇有关系的,特别是新上来的,有研究小组的,有地方县以下研究会的,我都很高兴,这都是一种后备力量,非常非常大地蕴藏着未来。”[17] “我这次到南通来,感到非常高兴的可能就是我这种忧虑,虽不能说一扫而空,至少感到可能担心过多了,想得太远了。”[18]对我们寄予莫大的期望,今天纪念先生仙逝三周年,最好最大的纪念牢记先生赋予我们这一代的历史的使命。
六、人才队伍建设最重要是有个好学风
研究队伍的成长要有高学历人才的加入,研究队伍学术水平的提高一定要有一个良好的学风。他十分重视南通的学风建设。先生在2003年的序中指出:“当今学风最大的毛病就是日趋浮躁,许多人不愿在史料上做扎扎实实的基础工作,因而不少论著虽然是洋洋洒洒的鸿篇巨制,但却缺乏具有深刻内涵的独到见解,说穿了就是缺乏真正的原创性。”[19]
2005年,在南通的中日国际学术会议上开沅教授高兴地说:“看到海内外有这么多年轻学者热心地投入张謇研究的行列,这才真正是希望之所在。他们是在新的条件下和较高的起点上开始自己的研究的,而且再也不会遭受我们曾经遭受过的那些严重禁锢与劫难。我深信必将有一批符合学术规范的张謇研究佳作陆续问世,其中包括超过我这两本旧传的新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是学术正常发展的客观规律……。但是我们内心也不无忧虑,因为时下学风渐趋浮躁,真正甘子寂寞且扎扎实实做学问的年轻学者并非甚多。原因是多方面的,……但学术上的不懈追求最需要的毕竟是学者自己的献身精神。科学(无论是自然科学或是人文科学、社会科学)是老老实实的学问,靠小聪明,靠花架子,靠投机取巧(且不说弄虚作假),都是不可能真正进入较高境界的。轰动效应造就的浮名,往往与昙花一现的结局相伴随,那可能就是一个年轻俊彦的夭折,并成为期望殷切的师友难以磨灭的遗憾。”[20]言语谆谆,情感真切地告诫我们端正学风。
张謇研究中心成立四十年来,基本上在先生这位名符其实顾问的这些教导下工作,做了许多扎扎实实的工作,取得显著的成果,更加怀念先生的几十年来诤诤指教!我们一定一如既往地以先生的教导代代相传!
参考文献:
[1]章开沅:张謇研究如何延续?——在纪念张謇160周年诞辰学术研讨会开幕式上的讲话,尤世玮、张廷栖主编:《张謇复兴中华的认识实践》苏州:苏州大学出版社出版,2014年12月第13页。
[2]章开沅:张謇传,北京:中华工商联合出版社出版,2000年8月,第394—395页。
[3][14][15]章开沅:中韩文化交流的友好使者——金沧江学术研讨会论文集,金沧江研究所编,2003年,第232页。
[4][11][19]章开沅:序言,肖正德主编:《大生集团档案资料选编》(纺织编Ⅱ),北京:方志出版社出版,2003年6月,第2页。
[5]章开沅:谈谈我的张謇研究史,张謇研究年刊,2006年,第19页。
[6][9]章开沅:我的祝愿,张謇研究年年刊2005年第1页。
[7][10]章开沅:展望21世纪的张謇研究,第四届张謇国际学术研讨会组委会主编:《张謇与中国近代社会》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10月,第4页。
[8]章开沅:张謇研究如何延续?——在纪念张謇160周年诞辰学术研讨会开幕式上的讲话,《张謇复兴中华的认识实践》第9页。。
[12] 章开沅:谈谈我的张謇研究史,张謇研究年刊,2006年,第11页。
[13]章开沅:展望21世纪的张謇研究,第四届张謇国际学术研讨会组委会主编:《张謇与中国近代社会》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7年10月,第2页。
[16] 同上。第3页。
[17] 章开沅:张謇研究如何延续?——在纪念张謇160周年诞辰学术研讨会开幕式上的讲话,尤世玮、张廷栖主编:《张謇复兴中华的认识实践》苏州:苏州大学出版社出版,2014年12月第11页。
[18] 同上。第9页。
[20] 章开沅:谈谈我的张謇研究史,张謇研究年刊,2006年,第18页。
(本文作者系张謇研究中心
学术顾问,南通大学教授)
(因本文作者年事已高,本文主体部分
由南通大学蒋国宏教授代为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