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通唐闸离世界遗产有多远
——唐闸近代历史工业城镇申遗保护记述
陈 亮 口述 史 文 整理
一
自1985年中国加入《保护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公约》以来，我国世界遗产保护工作已经走过了三十多年。2023年9月17日，在沙特阿拉伯利雅得召开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45届世界遗产大会通过决议，中国“普洱景迈山古茶林文化景观”历时13年，成功列入《世界遗产名录》，中国的世界遗产数量增至57项，成为世界遗产最多的国家。其中，江苏省作为中华文化的发源地之一，拥有苏州园林、中国大运河(江苏段) 、明清皇家陵寝、黄渤海候鸟栖息地等4处世界遗产。
中国虽然于1985年加入了《保护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公约》，但中国文化和自然遗产保护工作从观念到实践经历了漫长的变革。我们看待世界遗产的目光，从不解到贯通，从质疑到交融，走过了一段双向影响、不断深化的认知之路。因此，一度时期，世界遗产仿佛离我们很远。本世纪以来，特别是近十余年间，随着我国申报世界遗产的连续成功，一大批文化和自然遗产进入《世界遗产名录》，并给遗产地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世界遗产的概念才得到民众普遍的认知，遗产保护和申报工作得到了各级党委政府的高度重视，各地纷纷将拥有的文化和自然遗产在加大保护力度的基础上，向国家文物局申报进入《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其中就有南通唐闸。
二
南通唐闸（又称唐家闸），是中国近代纺织业的发源地之一。1895年，中国早期现代化的先驱张謇在南通创建大生纱厂，获得成功后，以大生纱厂为发端，一切“皆以大生为母本”，先后创办了复兴面粉厂、资生铁冶厂、广生油厂等20多家企业，这批企业大多以大生纱厂为轴心，直接或间接为大生纱厂服务配套，形成了一条较为完整的产业链条。而与此同时，唐闸镇的空间格局也围绕大生纱厂而建立并发展起来，张謇根据紧靠通扬运河的地理形势，在河西建设了工厂和工房及主要商业街，在河东相继创办了仓储、学校、医院、公园等公共设施以及民宅。在通扬运河上建造闸港桥和唐闸大桥，构成了一个产业兴旺、配套完整的工业城镇。
唐闸近代历史工业城镇北市景区鸟瞰图
这个历史工业城镇有价值吗？有多大价值？最早从这个角度对唐闸工业城镇开展全面调查研究的是南通大学钱建教授，2004年开始研究并取得了系列成果。2007年，在市有关方面的提议和支持下，张謇研究中心成立了课题组，由张廷栖教授任组长。课题组历时三个月，在唐家闸开展了拉网式的调查摸底，完成了第一手资料的收集、整理、编印工作。
这一课题的研究，一方面，为我市申报南通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提供了有力有效的基础性资料。另一方面，课题组全体人员对唐家闸工业遗产的认识有了升华，一致认为十分可贵，不可多得。它的价值不在单体文物的突出方面，而在于它的系统性和完整性，是一个完整的近代工业园区，保持了原有近代工业基地的整体风貌，在国内很难找到如此完整的近代工业城镇，完全可以创造条件申报世界文化遗产。课题组成员先后发表了《唐家闸近代工业遗产普查实录》《百年工业重镇唐家闸近代工业遗产概述》《唐家闸近代工业遗产价值论》等一系列文章，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与此同时，南通大学钱建、邵耀辉等教授也开展了多项研究，发表了一系列成果。当时，市张謇研究中心干事会的李明勋会长、尤世玮副会长等十分重视，分别在各种场合和会议上，以不同的形式向市委市政府领导建议，完整保护、创造条件，争取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引起了市委市政府领导的高度重视。
2011年7月8日，市张謇研究中心和市江海文化研究会联合向市政府写信，提出“举全市之力，集全民之智，推进唐家闸工业遗产的申遗工作”。建议信简要陈述了唐家闸工业遗存的重要价值和地位，分析了唐家闸作为工业遗存的优势所在，提出唐家闸工业遗存申遗条件具备，而且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三
在2013年3月6日召开的南通市第十四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上的《政府工作报告》中明确指出：“加强历史文化保护，启动唐闸近代工业遗存申报世界文化遗产”。从此，唐闸工业遗存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工作纳入市政府的重点工作。一时间，对唐家闸工业遗存的普遍价值研究以及申遗文本的撰写，遗存核心区修缮保护以及与上级主管部门的沟通汇报等工作全面展开。由我们市文广新局负责的工作主要有：一是迅速向省文物局和国家文物局汇报南通市政府关于唐闸工业遗存申遗的主要想法和举措，并听取他们的指导意见。二是聘请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文化和自然遗产研究所所长贺云翱教授领衔，对唐闸工业遗存的普遍价值作进一步的研究和提炼，并在此基础上形成申遗文本。三是邀请当时的国家文物局局长到南通唐闸进行实地考察，指导遗产地的保护利用和申遗工作。这些工作都进行得十分顺利。
2014年，针对申遗工作的特殊性和关键点，我们就唐闸申遗工作拜访时任省文物局局长刘谨胜，并做了专题汇报，得到了省文物局的进一步支持和帮助。南通唐闸历史工业城镇申报世界遗产被列为省文物局2014年重点工作之一。2014年5月9日，时任副市长朱晋带领我及相关部门负责人，赴国家文物局与文保司负责人进行了沟通交流。交流过程中，文保司领导对我市围绕申遗所开展的工作予以充分肯定并表示支持，对我市申遗下一步工作提出了指导性建议。
不久，时任国家文物局局长励小捷，文化部党组成员、故宫博物院院长单霁翔，国家文物局党组成员、副局长童明康以及相关司局长先后来到南通实地考察并指导唐闸工业遗存的保护利用和申遗工作。2014年8月，童明康专程来通考察唐闸历史工业遗存，听取了南通申遗工作的进展情况介绍，并与市主要领导就进一步做好申遗工作进行了深入的交流和探讨。童明康表示，唐闸近代工业遗存具有独特性，保存较为完整，在国内工业遗产中占有重要地位和特殊价值，基本具备了世界遗产所需要的普遍价值。同时，要求我们做好遗产保护的基础工作，科学规划、合理利用，从而实现工业遗产的活化利用，争取早日进入《中国申报世界遗产预备名单》。领导的亲临指导和充分肯定给我们巨大的鼓舞和鞭策，也增添了我们申遗工作的信心。2014年8月15日，单霁翔应市政府邀请来通，在考察唐闸工业遗产之后，充分肯定了南通在城市文化建设和文化遗产保护方面的成绩，并对申遗工作给予指导和帮助。单霁翔还在行政中心报告厅作了题为《城市文化建设和文化遗产保护》的主题报告，支持唐闸近代工业遗存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各级领导、专家学者和市住建系统、文化系统等250余人听取了报告。
与此同时，贺云翱教授带领他的工作团队来到南通唐闸，开展了一个星期的田野作业，对唐闸近代工业遗存进行了拉网式的调研，广泛吸收了我市本土文化人士对唐闸工业遗存的研究成果，对南通唐闸工业遗存的普遍价值进行了深入的分析、研究和提炼，开始撰写申遗文本。贺教授认为，唐闸工业遗存并非只是工厂车间、机器设备，而是由大生纱厂发端而建立起来的工业集群，并且逐步形成了基础设施配套齐全的工业城镇。因此，他建议这个“遗产”定名为“南通唐闸历史工业城镇”。2014年2月，《南通唐闸历史工业城镇申遗文本》通过了省文物局专家评审，3月，江苏省文物局向国家文物局正式提出《关于推荐南通唐闸历史工业城镇列入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的报告》，开始进入国家文物局评审阶段。2015年5月，国家文物局派清华大学教授刘伯英等专家来通实地考察调研，对唐闸近代工业城镇保护利用情况给予总体肯定和认可。
专家组一行实地考察了唐闸历史工业城镇核心区范围内的大生纱厂钟楼、公事厅、外国专家楼、清花车间、大储堆栈、大达内河轮船公司旧址、唐闸小学、唐闸红楼等各级文保单位以及高岸街、河东街历史街区和1895文化创意产业园。在实地踏勘中，专家组一方面听取了我局及相关部门工业遗产保护工作汇报；一方面，对保护现状和保护手段做了提问和点评。专家组对唐闸历史工业城镇内相关文保单位和历史建筑的保护与利用成果给予了充分的肯定，并对我市围绕申遗开展的保护规划编制、景观环境整治等工作表示赞赏和支持。专家组结合国际工业遗产申报的特点、突出价值的体现方式以及相应的保护利用手段等多个方面，对我市申遗下一步工作提出了指导性意见，并出具了评估验收报告提供给国家文物局。
大生纱厂钟楼
唐闸红楼
2015年6月1日，从国家文物局获悉，国家文物局及专家评审组对唐闸申遗工作高度认可。因故未能如期来通的时任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副主席、中国古迹遗址保护协会副理事长郭旃先生也专门向国家文物局表达了他对唐闸申遗的支持和赞赏。郭旃先生认为，唐闸历史工业城镇遗产类型特殊，格局保存完整，作为中国工业遗产的典型申遗意义重大。至此，我市唐闸申遗工作业务层面和行政程序基本履行完成，标志着申遗工作又迈出了崭新的一步。我市上下一心，密切关注有关工作时点，期望在国家文物局调整《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时能进入其中。
唐闸近代历史工业城镇北市景区夜景
为使唐闸工业遗存保护与申遗要求相匹配，我们先后完成了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大生纱厂保护修缮工程立项，并着手编制保护修缮方案。立项申请按程序上报省文物局并获得省文物局100万元补助经费。市规划局等部门，按照《唐闸历史街区修缮性详细规划》和《唐闸历史工业城镇景观整治导则》的要求，确定了唐闸历史工业城镇核心保护区和缓冲区的分级保护标准，明确了保护区环境整治和文物修缮的内容、方式和时间要求。配合国有置业集团实施文保单位、历史建筑的修缮。
2015年3月至6月期间，根据市政府主要领导的工作要求，针对高岸街、西工房、河东街等历史建筑修缮工作的重要性和特殊性，我们市文广新局积极配合港闸区政府和国有置业集团开展相关工作。按照规划修缮的红楼、广生油厂、造纸厂、高岸街工房、汤家巷等也相继完成。1895文化创意产业园开园并成为国家文化产业示范基地。
百年企业江苏省大生集团的数字化车间
另外，在市政府分管领导的统一指挥下，我们与清华大学美术学院、中国日报社、中国美术报社、台北故宫博物院等单位开展了一系列在国内外具有影响力的活动。活动期间，根据市领导要求与《中国日报》、国有置业集团共同策划了当时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驻华代表处重要官员安卓先生一行来通实地考察。安卓先生代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驻华代表处对我市文化遗产保护和申遗工作提出了建设性意见。
2015年6月11日至12日，我市以“中国文化遗产日”系列宣传活动为契机，通过举办“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文化遗产数字采集成果展”，邀请到当时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提名顾问贝尔托奇教授和GG教授来通给予唐闸申遗工作方面的指导。同时，我市与上海交通大学建筑遗产保护国际研究中心签署了以“资源共享、优势互补、协同发展”为原则，充分发挥各自优势，加强协作，联合开展人才培养和机构共建，完善产学研体系，建立多层次、多形式的长期合作关系，与国际遗产保护研究机构进行学术交流和项目合作，实现“双赢”的合作协议。活动期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委员会专家对唐闸工业遗产进行了实地考察，与时任副市长朱晋同志就唐闸申遗工作进行了交流，并对我市唐闸申遗工作表达了支持和认可。
此后的数年间，南通不断加快唐闸保护利用的步伐，按照“一核、一带、四区”总体布局规划，先后恢复建成了汤家巷、新民巷、复兴巷、渡口巷以及大达公电碾米机公司旧址等历史文化街区。在历史文化街区保护修缮项目建设过程中，我们遵循“就地保护、最少干预性、修旧如旧以及整体保护”的理念，因地制宜、分级有序推进唐闸历史文化街区的保护修缮和活化利用，所有施工项目都经过严格技术论证和项目报批制度，以确保保护开发的原真性与完整性，在传承文脉的同时实现了城市更新。通过持续不间断的修缮保护和活化利用，唐闸镇经过了棚户区改造——保护修缮和申遗——保护修缮与开发利用——完善历史建筑保护、推动文旅转型等多个阶段，唐闸工业遗存保护利用取得了明显成效，历史民居及工房、油脂厂、造纸厂等工业遗存得到很好地修缮，唐闸印象馆、张謇家风家教馆、广生制皂体验馆为代表的精品文化阵地相继落成。
四
唐闸申遗是南通经济社会发展和地方文化建设的一件大事，历来受到社会各界人士的广泛关注。唐闸近代历史工业城镇的保护修缮和活化利用也是历年来南通市各级政协组织和政协委员建言咨政的热点、焦点。
2017年1月，我转岗到南通市政协机关。南通市政协党组书记、主席黄巍东同志非常重视历史文化的保护利用工作。他交给我的第一项重要任务就是组织召开一次双月协商座谈会，组织政协委员围绕“加快江海文化和南通旅游融合发展”建言献策。黄主席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一定要把这次协商组织好，要通过政协协商助推我市文旅产业发展和历史文化保护传承，推动张謇文化品牌打造和唐闸申遗工作进展。”经过系统深入地调研，在这次双月协商座谈会中，各级政协委员对唐闸古镇的保护开发提出了很好的建议。为了持续推动这项工作，2018年，市政协党组、主席会议研究决定，将“创新体制机制，促进文旅融合发展”列为主席会议重点协商议题，再次向党委政府提出“完善唐闸古镇近代工业遗存保护开发协调机制，统筹协调港闸区、大生集团、文旅集团、国有控股、产控集团等版块的近代工业遗存文化旅游资源，加快保护修缮、开发利用、项目招商和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进度”等建议。2020年，市政协再次组织召开“高质量推进文旅产业转型发展”双月协商座谈会，在这次协商会议的会议纪要中，我们用了专门的篇幅对唐闸申遗和保护利用进行了系统地阐述，报送给了市委、市政府。
甲辰龙年春节期间，游客在唐闸近代历史
工业城镇北市景区观看文旅节庆演出
为了不断擦亮南通“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中国近代第一城”的金名片，讲好南通故事、张謇故事、唐闸故事，2015-2018年，在市政协主要领导的指导下，市政协文史委陆续编写了《南通建筑史话》《南通纺织史话》《南通教育史话》等南通城市名片系列丛书以及《名人与南通》精品文史图书；2022-2023年，在省政协指导下，省、市政协协作编辑出版了《爱国企业家的典范——张謇》，这些文史图书有效发挥了“存史、资政、团结、育人”的社会作用，也对唐闸的申遗和保护开发起到了一定积极作用。
2020年11月12日，习近平总书记参观南通博物苑，
市政协党组书记、主席黄巍东（左一）陪同参观，
并向习近平总书记介绍张謇生平事迹
2020年11月12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南通考察期间前往南通博物苑参观。作为长期研究张謇的专家，黄巍东主席在南通博物苑向总书记详细介绍了张謇的生平事迹。总书记听了黄主席的介绍非常地高兴，称赞张謇是爱国企业家的典范、民族企业家的楷模、民营企业家的先贤。随后，我市乃至全国迅速掀起一股“大力传承弘扬张謇企业家精神”的浪潮，唐闸申遗和保护开发再次受到社会各界关注。
2021年11月11日，由中国文物学会会长、故宫博物院原院长单霁翔领衔，共23名专家应邀加入的南通市唐闸近代工业遗存保护利用专家指导委员会在通成立，进一步对唐闸片区的工业遗存的保护和活化利用进行深入研究，并在此基础上推动张謇企业家学院建设，持续深入开展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前期研究和价值评估。南通市持续打造“世界的唐家闸”“中国近代工业遗存第一镇”的工作迈入新的发展阶段。
多年来，各级政协委员对唐闸申遗和保护开发也非常关心，历年来的大会发言、提案、社情民意信息等履职成果关于唐闸申遗和保护利用的内容非常多。例如，2018年，张謇曾孙、市政协常委张慎欣提交了《关于充分挖掘近代历史文化资源，打造长三角著名旅游目的地的建议》的提案，提出“加快推进唐闸近代工业镇向联合国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工作，将申报工作和旅游开发工作联系起来考虑”的建议。2019年，市政协常委、农工党南通市委副主委张卫在市政协十二届三次全会“推动文化繁荣发展，传承江海名城文脉”专题建言献策会上作了《关于充分挖掘和利用江海文化旅游资源的建议》的大会发言，提出“加强唐闸古镇保护，加快申报世界遗产工作，使唐闸历史工业城镇成为世界遗产的愿望早日实现”的建议。2020年，省政协委员、市政协常委、江苏大生集团董事长沈健宏，向省政协提交了《关于保护南通地区工业遗存的建议》，呼吁省委、省政府重视并加快推进唐闸申遗和保护利用工作。2021年，市政协委员黄萍提交了《加强唐闸工业名镇保护利用，进一步打造张謇名人效应的建议》的提案，被评为南通市政协重点提案、优秀提案。2022年，市政协委员、崇川区政协党组书记、主席江建春在市政协十三届一次全会“挖掘历史文化资源，建设江海特色文化强市”专题建言献策会上作了《传承先贤精神，加快打造张謇文化特色展示区》的大会发言，提出“以张謇文化特色展示区建设为契机，进一步加强顶层设计、整合资源要素，将唐闸近代历史工业城镇打造富有特色的近代民族工业小镇，加快申报世界文化遗产步伐”的建议；市政协常委、民盟南通市委副主委赵明远也作了《关于唐闸近代工业遗存保护利用的建议》的主题发言。
唐闸近代历史工业城镇北市景区泽生亭
2023年，市政协主席黄巍东率队调研市检察院，并围绕协同监督，对强化历史文化遗存公益保护开展专题调研，强调要强化公益诉讼履职，推动民主监督与法律监督协同发力，着力推动张謇近代民族工业文化遗存的保护和传承，为南通全面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对江苏提出的“四个走在前”“四个新”重大任务，保护南通历史文化传承贡献更多智慧和力量；崇川区政协也组织区政协委员积极开展调研，对唐闸近代历史工业城镇保护利用开展建言献策，提出“加快申遗工作进度，突出中国近代民族工业发祥地标识，打好工业遗存保护、夜间经济发展、休闲观光旅游组合牌，打造以工业遗存展示、文化休闲创意为主的工业旅游区”等建议……
可以说，唐闸的申遗和保护利用工作，凝聚了各级政协组织和政协委员的智慧和力量，也离不开各级政协组织、政协委员持之以恒地努力推动。
五
申遗是一项立足当前、利在长远的工作。申遗工作的特殊性，决定了当地党委政府必须以长远的眼光看待申遗，要一着不不让地做好相关基础工作，扎实抓好遗产的保护和利用，对照世界遗产的标准要求，做好遗产普遍价值的挖掘和提炼。在程序上要逐级上报，在国家层面认可后，争取早日进入《中国世界遗产申报预备名单》。而这个过程可能是漫长的，也可能是曲折的，因此，申遗工作最需要的是“恒心”，需要锲而不舍的精神，否则，只能半途而废。无论上世纪山西“平遥古城”的申遗，还是去年浙江“良渚古城遗址”的申遗，一朝成功的背后，都有着坚定的信念和可贵的坚持。“良渚古城遗址”的申遗经过了25年的不懈努力。其次是需要“同心”，那就是上下同心、左右协同。地方党委政府的高度重视，认识统一，是申遗工作保持正确方向并持续推进的重要保证。各职能部门和相关单位协同配合是申遗工作顺利有效推进的关键。申遗工作涉及宣传思想、国土资源、城市建设、文物保护等诸多部门，这些部门要在党委政府集中统一领导下，协同配合，才能确保申遗工作有序有效推进。
南通唐闸是一座历史文化的富矿，是一段历史的见证，是一个时代的缩影。南通唐闸历史工业城镇的申遗工作，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社会各界十分关注。从2013年写入市政府工作报告开始，几乎每年都列为市政府的重点工作。在市、区两级的共同努力下，也取得了积极的进展。如何进一步对照申遗的标准要求，在专家团队指导下，系统地整体地保护好唐闸工业遗存，使之具有原真性、整体性的历史风貌，是摆在我们面前的重大任务。要说世界遗产离南通唐闸还有多远？或许很近，或许很远，但保护历史文化遗产却是永恒的主题，历史的责任，我们的努力永远不会白费。
（口述人陈亮，原南通市政协副秘书长，
时任南通市文广新局党组书记、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