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知始于实践　灼见归以文笔

——读张廷栖教授的《学习与探索——张謇研究文稿》

陆仰渊

我与张廷栖教授是20世纪80年代初期在江苏省社会科学院有短暂的同事，还是启东的老乡，他在读小学时，与我母亲还有一段师生关系。自从1987年夏天，我担任首届张謇国际学术研讨会学术组长，看到他提交的学术论文后，有了共同的研究方向，联系更加密切，在这共同研究张謇30多年接触中，张廷栖教授给我的印象是淡泊名利。他在研究工作中重实践，实践出真知。他主持了清史大工程和省市大小十多项课题，《学习与探索——张謇研究文稿》论文集就是这些成果的汇集，列入了张謇研究中心研究文集系列。笔者认为该书有如下特点。

研究成果涉及众多领域

张謇是一位百科全书性质的人物，涉及政治、经济、教育、文化、水利、慈善、城市建设、交通运输等领域。本书分为“思想编”“企业编”“教育编”“城建编”“人才编”“社会编”等七个编章，张廷栖教授研究张謇涉及到政治、经济、教育、城建等众多领域；就经济而言又涉及工业、农业、盐垦、交通运输等内容；就教育而言，又涉及学前教育、普及国民教育、高等教育、职业教育、特种教育、社会教育等。

这些研究需要有广泛的基础理论和知识作为研究的基础，加上他亲自深入张謇创办的工厂、学校、农垦等事业作调研，通过理论的提炼，产生了真知灼见，成为理论成果。本书的内容反映了张廷栖教授研究张謇具有相当的广度和深度。

研究成果具有相当的理论深度

张謇这位历史人物，事实上是一位实践家、事业家，他为我们留下的六百多万字的《张謇全集》，主要是他众多的实践记录。

从本书的“思想编”中可以见到作者从张謇的生平和实践中深入到张謇的思想层面，张謇爱国主义思想特点、张謇从士大夫到实业家的思想转变、张謇的勤政廉政思想、传承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人文关怀，直至张謇的精神世界。尤其他将张謇精神归纳为救亡图强的爱国精神、天下之大德曰生的仁爱精神、舍身喂虎的奉献精神、勤苦俭朴的勤俭精神、不断追求和探索的创新精神、艰苦自立顽強不屈的创业精神、忠实不欺的务实精神等，说明作者的研究到达了一定的理论深度。

研究成果提出了许多张謇研究的新亮点

张謇研究的新亮点，就是其他学者尚未涉及到的具有开创性、原创性的特点。例如在“企业编”中，作者在考察张謇所办的工厂企业，联系起来研究时，认为所办棉纺织企业首在挽回利权和国计民生的大业，同时发现了一个企业的废物成为另一个企业可利用的资源，从而研究得出张謇创办的大生产业结构是一个生态化的产业链。作者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对张謇城市布局“一城三镇”、城乡互动、建构区域经济等。

植树造林方面，他在担任农商总长时制定了中国最早的《森林法》《狩猎法》等一系列法律法规，反映了张謇想方设法保护自然环境，维护生态平衡，作者将其归纳成了《张謇的生态观》的理论成果。

在“教育编”中，考察张謇医学教育时，发现张謇的中西医结合教育的思想；作者在考察张謇实业和教育的实践中有产学结合，又有邀请外国专家在学校和企业中开发新产品，引进优良棉种，培育新品种，进行科学实验，具有当代产学研结合的思想。

尽管当年的张謇还没有资源再利用循环经济和产学研系统理论，但张廷栖教授发现了张謇在实践中已经具有循环经济和产学研的思想元素。这些前人均未涉及的内容，应该说都是具有开创性和原创性的成果。

如果说本书有美中不足的话，那就是有两篇不是论文，而属于资料性的文章，如果不收入，那么本书的学术性就显得更强一些。

本书是张廷栖教授后半生学术研究成果的结晶，是一部有相当理论水平的学术著作，对弘扬张謇精神，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民族复兴的中国梦有众多的启迪作用。

（作者系江苏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

（原载《张謇研究》2018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