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2024年的两点打算

——在张謇研究中心2023年年会上的发言

蒋建民

原本，我的2024，关于张謇研究是没有“打算”的。有两个原因。第一，暂停一下张謇研究。自2019年以来，连续5年，每年都写，年均两篇，已有10篇。“张謇研究”网站或首发或转载；《张謇研究》年刊也连续3年刊发。借此机会，向张謇研究中心领导和全体同志表示衷心的感谢！连续写了5年，想休息休息，暂停一下。2024甚至于2025年都不打算写了。何时再写呢？打算到后年2026年8月24日——张謇先生去世100周年前夕，再拿出一篇文章来。第二，改变一下研究方向。2022年9月23日孔子诞辰2573年，“阳光天明雅读院”推出了我早年前写的一篇《浅谈孔子伦理思想中的“仁”》以示纪念。没想到，这篇文章去年被搜狐网转发了。这便勾起了我时隔30年再次研读孔子的兴趣。所以本打算今年读点孔子的书，再写点东西。

可是，计划不如变化快。丁宪浩秘书长上月29号的一个电话改变了我的计划：让我在今天的年会上作8分钟的发言。怎么办？肯定不好推辞。年会是要盘点往年，规划来年的。那我上来讲什么呢？如果说“2024年我不打算研究张謇”，那就有点“不识抬举”了，还是要继续。打算写一篇《张謇的美学思想初探》。

我之所以想研究张謇的美学思想，基于3个判断。1.读张謇有关文章的感悟。2021年我写纪念沈寿的文章中引用了张謇《银行专修科演说》中的“道德优美”。这篇文章中多处讲了“道德优美”，让我有所触动。2023年我写《张謇与<礼记>》时，读到张謇在《南通公园开幕演说》一文中讲了3次“崇美好洁”，有点想法，便随手用铅笔在空白处标注：“张謇的精神世界，亦即精神文明，或曰美学思想”。2.张孝若《南通张季直先生传记》给我的启发。书中有句话让人很是感慨，“我父本来拿南通当一个大花园去布置点缀，所有的心血，所有的家产，都用在这个志愿上。”对这句话，我们可以理解为：张謇的志愿或者说终极目标，就是倾其所有把南通建成一个大花园。花园自然是美丽的。用现在话或可推论：张謇的志愿是建设美丽南通。3.章开沅相关论述对我的提示。先生在《张謇传》“晚晴篇”中对张謇的一生总结道：“他几十年如一日，勤勤恳恳在南通营造美的文化氛围，渴望建成一个美的南通，包括自然环境、人文景观和居民素质。当然，他绝非独善其身，也绝不满足于在南通营造美。他的一切努力都着眼于全国，着眼于世界。”章开沅的话分明是在提示我们：张謇的一生都在追求美、营造美、传播美，他的美学思想需要被发现、被研究。《张謇传》写于2000年。时隔20年，章开沅先生在为张绪武的《我的祖父张謇》一书所作的序言中，进一步写道：“通读全书，可以全面系统地了解张謇这位中国近代化开拓者的壮美人生。”“壮美人生”四个大字，便是对张謇几十年如一日，不断地追求美、营造美、传播美的高度概括。

诚然，上述这3个判断，仅是些思维的碎片，拼成整图、写出文章尚需时日。研究张謇的美学思想，是我2024年的第一个打算。

另有一个打算，还想写章开沅。

2021年5月28日章开沅先生去世，我们痛失了一位张謇研究的引路人。“张謇研究”网站转发了我2007年写的《为张謇研究开创新纪元——章开沅和他的张謇研究》，缅怀这位大师。2022年先生去世一周年，我情不自禁地写了一篇纪念文章《惟有多情是春草，年年新绿满芳洲》。去年四月下旬我从湖北旅游归来，一看台历：还有一个月是章开沅先生去世两周年，便自言自语地说：总该写点什么吧。于是乎，熬更守夜、紧赶慢赶地写了那篇《“能够流传下去的，可能就是一本<张謇传>”——章开沅的“南通张謇”情》聊表纪念。前年一篇是缅怀章开沅的学术贡献和思想品格，去年那篇专写章开沅的张謇情结。

今年5月28日是章开沅先生去世3周年，还想写点什么。写什么呢？没有想好；能否写得出来，不敢肯定。

（发言者系南通市哲学社会科学界联合会原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