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謇研究年刊（2016）》·学术综述 ●
张謇博物馆理论研究轨迹简论
金 艳
（南通博物苑，江苏 南通 226001）
摘 要：张謇是中国博物馆事业的创始人，是中国博物馆学的奠基人，这个认识，是随着博物馆事业的发展和张謇研究的深入，先由学界逐步求证，后被社会所公认。在这个过程中，由张謇手创的南通博物苑事业的发展见证了这一历程，并与之同舟同进。本文简述了这一发展轨迹，并提出新形势下，博物馆事业多元化发展，希望张謇博物馆理论的研究与南通博物苑事业的发展能滋生共进，不迷失方向。
关键词：张謇；博物馆；南通博物苑
1905年，张謇上书清朝政府，呼吁国家建立博物馆，同年，他以一己之力创办南通博物苑，开创了中国博物馆事业的先河。从此，张謇博物馆理论的研究与南通博物苑事业的发展滋生共进。回望张謇博物馆理论研究的轨迹，有两个阶段铺垫了极好的基础。一是新中国成立之前，对张謇博物馆理论的感知阶段。主要表现为南通博物苑早期参观者及媒体的评述和报道，张謇及相关企事业的史料保存及整理出版，这些为后世研究准备了宝贵的文献。二是新中国成立初期，对张謇创建博物苑的认知阶段。新中国成立后，人民政府立即着手修葺了博物苑，实体的保留不仅使研究有物证，也促进了文献史料的收藏与保管。
一、理论研究的准备阶段（史料整理工作）
张謇博物馆理论研究的启动，源起于南通博物苑文献史料的整理。
新中国建立初期修葺博物苑时，限于当时的认识，将博物苑的园林部分建成人民公园，房舍部分设为“南通博物馆”。博物苑因园林部分被划出后，业务发展受掣肘，在制定发展规划时，开始关注张謇创办博物苑的史料。当时，“博物馆”、“张謇”的研究尚未被认识。1972年，穆烜先生调任博物馆组组长，着手组织“清理家底”。1974年，徐冬昌先生也调入博物馆工作。1978年11月，博物苑编印了第一版《南通博物馆史料》并广泛赠送，客观上成为研究张謇与博物苑之先声。此外，博物苑还多次邀请了首任苑主任孙钺之子孙渠回忆苑史。史料收集工作，使张謇博物馆理论的研究一开始就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
1979年10月，中国自然科学博物馆协会筹备会在南通召开，为迎接此盛会，南通博物苑再编第二版史料：《中国博物馆事业早期文献》，并作为会议材料分发，引起与会代表极大兴趣。时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研究员的裴文中先生说：“这次会议在中国博物馆的第一个诞生地南通召开，很有意义。”并题词：“中国第一博物馆，是最有价值的珍宝。”
裴老的讲话及题词代表了与会者的共同心声，也给博物苑人极大的鼓舞。事实上，改革开放后，博物馆人都以一种迫不及待的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投入到博物馆事业中，博物馆学科的理论构建也正处于萌动状态。通过几次史料的整理及日常业务工作，对张謇博物馆理论的研究实属蓄势待发之势。中国自然科学博物馆协会筹备会在南通的召开，为开展张謇博物馆理论的研究适时地注射了一支强有力的催生剂。
二、理论研究的兴起阶段（博物馆学的起步）
张謇博物馆理论的研究与我国新时期博物馆学的起步、恢复张謇研究是同步兴起的。
1980年，南通博物苑黄然、徐冬昌、穆烜联名发表了《张謇倡办博物馆的理论和实践》一文，标志着对张謇博物馆理论研究工作的开始。当时，我国博物馆学、博物馆工作都处于起步阶段，博物馆学尚无统一教材，对博物馆的三大职能：收藏、研究、教育，尚无明确的认识，该篇研究极具开创性。
此文发表不久，张謇首创的南通博物苑以及关于博物馆的一系列论述逐步被认识。有关张謇博物馆理论与实践的研究出现了一系列的成果。1981年，国家文物局博物馆学讨论会编写的《博物馆学概论（征求意见稿）》，对张謇创办南通博物苑进行了阐述。1982年10月，江苏省博物馆学会年会与《博物馆学概说》座谈会在南通召开，之后出版的《博物馆学概说》介绍了张謇的博物馆思想及南通博物苑，认为张謇是我国最早的博物馆学研究者，他开创的南通博物苑在中国博物馆发展史上具有历史纪念意义。1983年由中国自然科学博物馆协会编著、黎先耀先生主编的《博物馆学新编》以“南通博物苑的诞生”和“今天的南通博物馆”两个章节，论述了张謇创办南通博物苑的一系列主张。
此阶段，对张謇博物馆理论的研究也开始进入到博物馆学的分支学科。1983年，宋伯胤先生的《张謇与南通博物苑——博物馆史事与人物之二》对张謇博物馆理论的藏品分类及保管进行了研究，认为张謇所设计的三个分部藏品——天产类、历史类、美术类，就是以后演变发展成为博物馆的三种基本类型，即自然性博物馆、历史博物馆和艺术性博物馆的滥觞。宋先生研制的“四部四项十进位分类法”为国内许多博物馆所采用或借鉴，他通过对《南通博物苑品目》的分析，认为张謇的“四部三十一目”分类法所揭示的原则和结构是科学的，是一部可传之书。
这一阶段的研究成果还有许多。在理论研究的同时，宣传张謇及其所创办的南通博物苑的文章也在各大媒体如《文汇报》《光明日报》广泛发表。广泛的研究和宣传，促进了人们对南通博物苑的认识。南通博物馆于1982年被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1984年，恢复使用“南通博物苑”原名。
三、理论研究的第一阶段（纪念建苑八十周年）
南通博物苑建苑八十周年之际，张謇博物馆理论的研究进入第一个高潮。
南通博物苑在整理苑史的过程中，不拘一格地邀请专家来苑讲座，呼吁建立张謇研究机构。1979年，与博物苑毗邻的市图书馆挂出“张謇研究室”之牌。1982年冬，因张謇的经济活动对南通的影响，江苏省第一次经济史学术讨论会在南通召开。1984年12月，由南通市社科联、南京大学、江苏省社科院联合组建的“张謇研究中心”在南通诞生。在博物馆事业方面，1982年3月23日，中国博物馆学会成立（2010年8月30日更名为中国博物馆协会）。1982年11月19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公布施行。1984年4月，中国博物馆学会会刊《中国博物馆》创刊（创刊号为《博物馆》，1985年第1期更现名），博物馆学和张謇研究两方面知识的融入，使张謇博物馆理论研究跨上一个新的台阶。
为迎接八十周年苑庆，南通博物苑编印了第三版文献《南通博物苑文献集》作为苑庆纪念，它的出版既是张謇博物馆理论的一个总结，亦为更广泛地传播张謇博物馆思想提供了素材。1985年10月20日，南通博物苑建苑八十周年纪念会在南通召开，江苏省博物馆学会1985年学术年会亦同时举行，有三篇论文专题研究了张謇的博物馆思想。学会闭幕时，江苏省博物馆学会副理事长王英总结发言，他认为：在这次会议上，大家谈得最多的是张謇办南通博物苑的理论和实践活动，对张謇办博物馆的理论和实践的认识提高、深化了一步。
1985年，文化部文物局主编的《中国博物馆学概论》由文物出版社出版，其中第一章《中国博物馆事业的发展道路》指出：“中国自力创办的第一个公共博物馆，是张謇1905年筹建的南通博物苑。”
八十年苑庆之后，关于“中国最早的博物馆”的讨论，成为推动我国博物馆学发展的一件大事。1986年，梁吉生先生《旧中国博物馆历史述略》认为：我国近代第一个私立博物馆是南通博物苑。陆惠元先生《天津考工厂是中国第一个博物馆》对此提出质疑。几轮交锋后，梁先生从博物馆的性质、功能等客观事实与理论依据，论证了南通博物苑是中国最早的博物馆。此次讨论，意义重大。同年，梁先生受文化部文物局委托主编《博物馆学参考资料》（上下册）以供培训文博人员学习参考，在更大范围内传播了张謇的博物馆思想。
随着张謇博物馆思想研究的传播，南通博物苑受到博物馆业界瞩目，其历史地位得到进一步确认。1988年1月13日，南通博物苑被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四、理论研究的第二阶段（纪念建苑九十周年）
20世纪90年代，随着中国博物馆事业的兴旺发达，博物馆学进入新的发展阶段，1997年6月，博物馆学被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国家教委正式定为历史学类二级学科，博物馆学的建立，为研究张謇的博物馆思想提供了理论依据和保障。
大量成果写进了博物馆学教材及一些工具书中，1993年出版的《中国大百科全书·文物博物馆卷》中设多个栏目介绍了张謇的博物馆思想。影响尤大的是王宏钧先生主编的《中国博物馆学基础》，因需求而多次再版，“中国第一个博物馆——南通博物苑”列为开篇章节，论述张謇的博物馆理论。此教材作为博物学专业和博物馆行业入门的必修科目，成为研究张謇博物馆思想的启蒙书。
这段时期，一些著名学者的研究极为显著，大多的研究成果归结到南通博物苑的保护和建设工作上，体现了博物馆从业者对博物馆事业的高度责任感和使命感。
1995年10月，南通博物苑建苑九十周年纪念大会在南通召开，时任国家文物局局长的吕济民先生在会上高度评价了南通博物苑及其创建者张謇先生，指出：张謇是中国博物馆事业的创始者，是中国博物馆学研究的创始人，也是中国博物馆学最早的研究者。张謇开创的博物馆理论和实践使中国博物馆从一开始就具有近代意义，使博物馆从一开始就有中国特色，使中国博物馆学从一开始就沿着科学的道路发展，使中国博物馆事业从一开始就沿着正确的方向前进。纪念大会的盛况，使保护与恢复南通博物苑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园林部分回归南通博物苑成为人们的共识。
张謇博物馆理论的研究成果使人们越来越认识到保护南通博物苑的重要。社会舆论亦推波助澜地呼吁保护和建设南通博物苑。1999年，《中国文物报》发起的“世纪回眸”研究博物馆行业的发展，《中国博物馆》也发表了相应的论述。南通地方的媒体如《南通人大》、《南通日报》等也有大量的文章，认为全面恢复南通博物苑是加强城市精神文明建设的当务之急。世纪之末，第三届张謇国际学术研讨会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之中。在这样的形势下，1999年底，南通市人民公园成建制地并入南通博物苑。博物苑在解放初期被划出的园林部分的回归，为实现博物苑的全面恢复和发展铺设了基础，为张謇博物馆理论的研究带来新气象。
五、理论研究的第三阶段（纪念百年苑庆）
进入新世纪，随着南通博物苑百年诞辰的到来，南通博物苑受到社会各界的热切关注。
2002年8月，南通博物苑为整体规划和新馆建设，特邀两院院士、清华大学教授吴良镛先生担当主持。吴院士参观了南通博物苑的《张謇业绩展》后，提出了张謇经营的南通堪称“中国近代第一城”的命题。此命题的问世，将张謇研究推向了热潮，张謇国际学术研讨会、张謇教育思想研讨会、纪念张謇150周年诞辰高级论坛、以及“中国近代第一城研讨会”等学术会议相继举办，其中，张謇博物馆思想的研究也成为热点之一。
这一期间的研究成果相当丰富，博物馆行业外的研究格外引入注目。《近代史研究》《南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中国博物馆》《中国文化遗产》等刊物均有专题的研究论文。研究成果跨越了学科藩篱，将张謇的博物馆思想与文化、社会、城市发展等多角度进行探讨。
2005年9月24日至25日，南通博物苑一百年暨中国博物馆事业发展百年纪念活动作为国家的文化盛事，在南通举行了隆重的庆典，国际博协领导、国内外著名博物馆馆长及知名学者等云集博物苑，同时举办的学术会议：以“博物馆与城市发展”为主题的中外博物馆馆长高层论坛，以“回顾与展望——中国博物馆事业百年”为主题的研讨会分别出版了论文专集。此外，由国家文物局、南通地方学术团体、南通博物苑分别牵头组织出版了不同主题的学术论文集，回顾了中国博物馆事业走过的一百年。
当时，正是各地改扩建博物馆的高潮期，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西方博物馆理念与实践第二度深刻影响着中国博物馆事业的发展，新博物馆学理论、生态博物馆实践作为新生事物备受关注。百年苑庆催生了一批高水平的学术成果，在中国博物馆学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苏东海先生《南通博物苑诞生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甄朔南先生《用当代博物馆学的新理念看中国博物馆事业的拓荒人张謇》、梁吉生《中国博物馆的骄傲——关于张謇及其博物苑的随想》可谓扛鼎之作。这一阶段的研究特征是：进一步肯定了张謇在我国博物馆学术史上的开创者地位，强化了张謇的博物馆理论与实践是将西方文化本土化的结果，而这种本土化使古老的西方博物馆移植中国后呈现出鲜活的生命力。
百年庆典活动受到国内主要媒体及国际重要媒体的广泛关注。南通博物苑通过这一盛典得到了跨越式的发展，总面积比原来扩大了三倍并建成了现代化的新展馆。南通博物苑的发展带动了城市的发展，以南通博物苑为龙头的环濠河博物馆群的建设顺势而立。
六、理论研究新阶段（纪念110周年苑庆）
2005年以来，博物馆事业进入飞速发展期，以数字博物馆、文创产品开发、青少年教育为要旨而突变，经济的发展与博物馆理念的更新速度，使各博物馆在发展态势上快速拉开距离。2008年初，中央四部委联合发文全国部分博物馆实行免费开放，同年五月，国家文物局为加强博物馆行业管理，试行了一级博物馆评估办法，南通博物苑成为首批83家中的国家一级博物馆。2010年8月，第22届国际博协大会在上海隆重举行，南通博物苑作为大会的参观考察地点，再度迎接了来自国内外的重要文化官员和博物馆学研究者。2015年，国家颁布了《博物馆条例》，强化了博物馆的教育作用，张謇“设苑为教育”的思想受到研究者关注。这段时期的研究体现为关注点的多元化。
在南通，百年苑庆的成功举办，激起了南通人创办博物馆的热情。南通环濠河博物馆群的概念逐步由设想变为现实。2013年，以南通博物苑为龙头的环濠河博物馆群作为唯一的文博项目成功申报首批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项目。与之相应的，张謇研究也日益繁荣，以张謇为主题的研讨会、座谈会、纪念活动等十分普遍。2006年，第四届张謇国际学术研讨会在南通召开。2007年，新编《张謇全集》被列入国家清史工程文献整理项目。2012年11月，新版《张謇全集》由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2013年，纪念张謇诞辰160周年的活动，由张謇研究中心、南通大学张謇研究所与南通博物苑等共同举办，“让南通博物苑成为弘扬张謇精神的载体”成为与会者的共识。
新形势下，张謇博物馆思想的研究成为一个开放性的课题，大凡论及张謇近代城市、文化、经济、社会公益等话题的研究均免不了涉及张謇创办的南通博物苑。这种现象与张謇研究成果的普及息息相关。这一时期的研究成果极为丰富，主要特征是学术专著增加，硕士、博士研究课题出现。
在南通博物苑110周年之际，再次迎来了张謇博物馆思想的研究热潮，出现了一大批高质量的论文，其显著特征是，专题研究张謇博物馆思想和南通博物苑的文章少见，而考证、溯源、思辨型研究成果增多，许多论文把张謇的博物馆理论与实践放入世界文化圈中进行考量，回归到中国历史长河中进行思考。研究热点转向文物、博物馆词汇的起源和界定。与此同时，由南通博物苑主持编辑的第四版《南通博物苑文献集（1905-2015）》正式出版。新时期，深度、广度的研究方向对将来的发展必将起到良性的影响，促进张謇博物馆思想的研究理性化发展。
张謇博物馆理论研究走过的110年，有明显的阶段性特征：1.准备阶段，着重于史料的整理与抢救。2.起步阶段，侧重解读张謇办博物馆理论与实践。3.第一阶段研究，评价了张謇博物馆理论与实践的重要性及科学性，确立了南通博物苑是中国最早的博物馆的历史地位。4.第二阶段研究，论述张謇对中国博物馆事业的巨大贡献，主张全面恢复南通博物苑。5.第三阶段研究，关注了张謇开创中国博物馆事业的文化使命和社会使命，提出保护和建设好南通博物苑。6.新阶段的研究，深度解读了张謇博物馆理论的历史价值与现实意义。这个轨迹，既是中国博物馆事业发展110年的一个缩影，也凸显了博物馆学这门实践性科学的成长。新形势下社会对博物馆的需求更加多样化，回顾这个研究的过程，希望其有促于我们为事业的发展冷静把脉。
参考文献：
江苏省博物馆学会．博物馆学概说［M］．江苏：江苏省博物馆学会编印，1983.
黎先耀主编．博物馆学新编［M］．江苏：江苏科学技术出版社，1983.
文化部文物局．中国博物馆学概论［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5.
王宏钧．中国博物馆学基础［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
赵 鹏．漫步博物苑［M］．南通：南通博物苑，2002.
黄振平．张謇的文化自觉［C］．陕西：陕西人民出版社，2003.
徐仁祥．感动中国的文化丰碑——南通博物馆事业百年回眸［C］．北京：新华出版社，2005.
中国博物馆学会．回顾与展望：中国博物馆发展百年——2005年中国博物馆学会学术研讨会文集［C］．北京：紫禁城出版社，2005.
南通博物苑．南通博物苑百年苑庆纪念文集［C］．北京：文物出版社，2005.
南通博物苑．南通博物苑文献集（1905－2015）［C］．南京：译林出版社，2015.
黄然，徐冬昌，穆烜.张謇倡办博物馆的理论和实践［J］．文物通讯，1980（5、6）.
宋伯胤.张謇与南通博物苑——博物馆史事与人物之二［J］．博物馆研究，1983（3）.
陆惠元.天津考工厂是中国第一个博物馆［J］．中国博物馆，1987（1）.
梁吉生.《天津考工厂》之争与近代博物馆概念［J］．博物馆研究，1988（2）.
吕济民.张謇开创博物馆理论与实践的重大意义——纪念张謇先生诞辰140周年［J］．中国博物馆，1993（3）.
苏东海.中国博物馆学研究综述［J］．中国博物馆，1993（4）.
孙模.早期南通博物苑的教育功能［J］．南通今古，1994（1）.
金 艳.中国博物馆事业的开创者——张謇［J］．中国博物馆，2005（1）.
邵 勤.现代化和中国博物馆事业的创始［J］．学术月刊，2005（4）.
苏东海.南通博物苑诞生的历史性贡献［J］．学术期刊，2005（2）.
甄朔南.用当代博物馆的新理念看中国博物馆事业的拓荒人——张謇［J］．学术期刊，2005（2）.
梁吉生.中国博物馆的骄傲——关于张謇及博物馆的随想［J］．学术期刊，200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