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开沅先生追思会”发言选登•
章老先生鼓舞我在张謇研究的道路上前行
——在“章开沅先生追思会”上的发言
(2021年6月11日)
王敦琴
惊闻章老先生逝世,简直不敢相信。在我们感觉里,章老先生总是精神矍铄、睿智儒雅、思想深邃、见解精辟、和蔼慈祥,感觉他老人家不会真正老去,更不可能离去。
与老人家相关的一些过往立刻呈现在眼前。他的音容笑貌,参加学术会议的身影,会议上的娓娓道来,他对张謇研究的支持与付出、对晚辈的提携和厚爱等等全都在眼前浮现。
我与章老相见大多是在各种学术会议上。与他打个照面,或是请他合个影,他都欣然回应,非常随和。
章老先生鼓舞我在张謇研究的道路上前行。有几件事永远值得我回忆:
一件是在20年前。当时我在南京大学读书,章老先生为南大历史系博士生做讲座。讲座后大家纷纷提问,我也抓住机会请教。我说:“现在学界谈到张謇学,请教您张謇学什么时候能够到来或者说什么时候可以提呢?”他先是用了一个成语“水到渠成”来形容张謇学总有一天会到来。然后进一步说:“这取决于多方面的因素,学术界要多出成果,出好成果,希望寄托在你们年轻人身上”。这些让我们深受启发,也深受鼓舞。
第二件事是2006年的第四届张謇国际学术研讨会。这届国际会议在南通召开,由中国史学会、南通市政府、南通大学主办,南通大学、张謇研究中心承办,中华爱国工程联合会张謇专项基金管理委员会协办。学术工作是我们张謇研究所承担的,在座的张教授、庄教授、钱教授、蒋教授等都参与了学术组工作;在座的领导、多位学者参与了会议。这次会议的成功,与章老先生及他的高足马敏教授所给予的极大支持分不开。章老先生给大会做了非常深刻并极富启发性的主报告《展望21世纪的张謇研究》,同时还提交论文《张謇与日本》。马敏教授也给大会做了一个很全面且很精彩的学术总结。记得当时,学校让我先打电话约请的,章老和马教授都很爽快地答应了,这令我非常非常感动。在这次研讨会上,章老先生充分肯定了南通学者的进步,并且提出希望,同时也表达了他对张謇研究的信心。他说“只要我们一代又一代不懈努力,成熟的张謇学将现身于21世纪”。马敏教授在学术总结中,充分肯定了南通学者的论文和发言,并且说“表示张謇研究回归南通,以南通为根据地的格局正在形成,这是张謇研究的又一可喜进展”。这些,都给我们本地学者很大的鼓舞、鞭策和力量。
还有一件让我特别感动难忘并且深受鼓舞的事。2019年底,田彤教授来南通,章老先生托田教授带给我一本刚出版的珍贵的《手泽珍藏——章维藩函札手稿汇编》,并且写好了字签好了名。这令我感动不已!章老的鼓励和厚爱深深地激励并鞭策着我。这两天再面对这本手泽,看着老人家的手迹,止不住泪流满面。
章老先生是一位纯粹的真正的学者,他的高尚情操、学术伟绩、对张謇研究的杰出贡献等等都将永载史册!一位学者,在他身后,那么多人怀念他、感恩他、铭记他、景仰他,这正是他做人做学问的成功所在。
如今,章老先生离开我们14天了,已到二七。我们在这里悼念他、缅怀他。除了追思外,还要在今后的日子里,多出张謇研究成果,以不辜负老人家的期待和厚望。张謇研究的不断发展就是对老人家最好的纪念。
章老先生精神不朽,风范长存!他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本文作者系张謇研究中心干事会副会长)